“爹,你说的是啥?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喂大的?”
“啊!呸!养大的,爹太激动了,呸!爹难过。”
“难过?爹,女儿大喜之日啊!”
“啊!爹高兴!老高兴了!”
身旁的心腹柳生满脸迷茫,懵的一批!老爷一定是精神错乱了,等下,要不要给他请个大夫。
人老了,药不能停!
“芯瑶啊!嫁过去后,要谨小慎微,注意言行,若是被欺负了,受委屈了,你就……你就先受着!”
江芯瑶一脸懵逼!
“爹,大哥也在泉州啊!我为什么受欺负了要受着,再说,还有……还有夫君呐!”
“啊!对,爹都忘记你还有个大哥了。”
“爹,我是嫁过去,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在家好好的。”
我好得了吗?你们一个个的各奔东西,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我再有个头疼脑热,一不留神“嘎”了过去,诺大的家产,接手的人都找不到,我#@#¥……呸!
“嗯,爹会好好的,记得写信回来啊!”看着女儿的马车徐徐起动,江夏心如刀割,老泪纵横。
江芯瑶也跟着泪雨磅礴,泣不成声,唯有不断挥舞着小手,告别童年、告别少年、告别过往。
汀州尽头无故里,故里从此别汀州。
含辛茹苦养了十八年,一朝凤飞九天之外,江刺史心痛、腿软,还哆嗦。
“老爷,节哀……!呸!老爷,小姐是嫁人,人生大喜,不是生离……!哎呀!老爷脚下留情!”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