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杀死了执法官艾特以后,这座城堡里只剩下了三个人:安东尼、娜娜以及那位得了传染病将自己隔离在房间里的遂利先生,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与妻子已经死去的事情。
“也差不多是时候给那位先生送饭了呢。”,安东尼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丢掉,将目光投向了满手血腥的娜娜,他歪头道:“娜娜小姐,您应该会做饭吧?”
娜娜没有说话,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看了安东尼一眼,便默默地朝着楼梯下方走去。
在这过程中,她甚至没有去回头看一眼自己父亲的尸体。
“啧,真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安东尼笑着摇头,一脚踢开了横在他身前的艾特执法官,走进了他那间敞开门的屋子。
出乎安东尼意料的是,艾特所住的这件屋子,与其说是卧室,倒不如说是一个仓库,只中间有一张铺着绵羊皮的大床,其余的地方散落着各式各样的杂物:墙角放着的是一叠厚厚的唱片,虽然只是随意地摞在一起,但是每张唱片上都富有光泽,一看就知道持有者经常会对它们进行保养。
中间的墙上挂着十几把款式不同的枪,从最古老的转轮手枪一直到燧发枪依次排列——按时间来推算,燧发枪这应该是这个时代里最先进的武器,而在这里能有这么多的存货,足以见得它主人的地位是多么与众不同。
至少绝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镇执法官那么简单,在一百年前的雪国,拥有这种数量唱片与枪支的人,起码应该拥有着爵位才对。
最吸引安东尼的,还是悬挂在床上的那些纸片与手绘,它们描述的多半是当下时代的一些风俗与趣闻,比如其中的一张纸片上记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