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走廊里,他曾经想要和几个朋友贩卖假酒,但却被父亲喝止了,几个月后,几个朋友赚了钱,离开了这里,而冉智只能静静的看着衣着光鲜的朋友们离开。
现如今家里只剩下自己和父亲两人,这些年过来,他们一家人去过矿山工作,去过壁垒工作,最后又到这边来谋生,最后兜里连一分钱都没有,甚至前阵子父亲受了伤,需要500块的治疗费,冉智一分钱也拿不出来。
“你要干什么!”
手术室里传来了一阵医生的嘶吼声,冉智急忙冲了进去,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双腿被截掉,用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刺入了自己脖子的父亲。
医生手忙脚乱的在止血,然而仪表器上的数值慢慢的为零了,父亲很安详的闭上了眼睛,一瞬间冉智的脑袋里,只有恨意和无力感。
他很清楚父亲为什么自杀,双腿没了,就等同于废人,在这样的世道里,势必会拖垮自己。
冉智捂着脑袋,在手术室的门口,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也是在20多年前的一场肆虐了整个地区的病毒艾卡拉事件中感染,最后他们被隔离了,但冉智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他的记忆中,只有隔离区内终日飘起了烟尘,以及那股他永远无法忘记的焦臭味。
一个个管理员从冉智的身边经过,查看了医生提供的监控视频后,便结案了,冉智蹲坐在长廊里,面色凝重,医生在一旁眼神苦楚的蹲在了冉智的身边,把兜里刚刚冉智给他的150块还给了他,拍了拍他的背,钱上染上了一丝丝鲜血。
“不要怨我,抱歉了,这世道就是这样。”
冉智微微的咧着嘴,嘴角在上下撇着,脸颊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