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晌面红耳赤,他不由转过身去脱下衣服,手往后想要给她披上。
奈何看不见,而且这个姿势只有一只手长一只手短,根本碰不到鲛人的后肩。
鲛人不知道他在干嘛,毕竟她现在才一星,况且都是生活在海里,对人类基本上一无所知。
柳一晌弄巧成拙,推到她的肩,将她推下岩石。
柳一晌着急的转身,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鲛人鼓起腮帮子,耳朵旁的鱼鳍动了动,表示生气。
她推开要来扶她的柳一晌,一跃海里。
带着咸湿味的海风吹乱柳一晌的长发,他好半响都没有从中反应过来。
传闻有误啊,鲛人性格没那么可怕啊,而且又美又可爱。
爹说,碰了女孩子就得负责,那他是不是得对这只鲛人负责?
柳一晌脑子有些乱,他爹要是知道他这么想,没准会打死他,因为他爹不是这么教的!
“该死的兔子,别跑,啊啊啊啊啊啊!”
正当柳一晌思绪渐远时,身后传来一个可怕又凄惨的女声。
柳一晌走去探查,前方有一只全体通白的兔子坐在地上,嘴巴都扬起了,前肢抬起遮挡在嘴边,嘲笑着掉进坑里的张茜。
张茜怒火中烧,又是这个表情,又是同样的情景。
她永远都忘不了在那个诡异的地方时,也是这只兔子在岸边嘲笑着她。
兔子掉头,摇摇那短短的尾巴。
屈辱,绝对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