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陛下如此的慷慨大方,他们为何还是要落草为寇?”
粟邑,十四岁的霍去病在一片鲜血染红的大地上抬头问着卫青自己心中的疑惑。
指挥着新卒羁押俘虏,卫青头也没回淡淡的说道:“吃不饱就会落草,穿不暖就会为寇。”
训练新卒一年有余,这些长安周边的良家子普遍不错,加上年纪的关系,这些人都有着野心血性,要比汉朝的老卒们强上些许。
自从练兵后,卫青就带着这万余人在长安周边频繁跋涉,如今已至粟邑,再往北就要抵达朔方郡了。
“可是,陛下的政令是好的呀,无论是先帝还是陛下,他们针对的都是大族与豪强,但为什么这些人还是吃不饱?”
卫青回过头看了一眼刚到自己胸口处的霍去病:“去病儿,你还是小了些,等你大了,你自然就会知道的。”
大汉数百载,流民的身影也贯穿了数百载,无论是刘邦建汉之初还是东汉以末,观遍史书都能发现他们的影子。
或者说,遍观华夏历史,流民的身影就没有消失过。
卫青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但常居刘彻身旁,对于文景两帝以及刘彻这些年的做派都看的听的清楚,这无一不在表示他们在压制军功爵。
说来矛盾,汉朝依靠军功爵立朝,但无论是刘邦,吕后还是文景两帝,他们都在不间断的削弱军功爵的土地封赏。
能上帝位者都不愚笨,军功爵的弊端所带来的土地兼并问题他们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无可奈何。
好在现在还有一个匈奴顶在前头,汉朝内并没有爆发出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