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给了自己的侄子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被唤作狗儿的孩童哦了一声,随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年纪小,但也知道今年能不能吃饱饭就看地里能长多少庄稼,少撒,那就少收成。
从事织网密探几年了,突然又开始当起庄稼汉,黑牛有万般的不适应,不过见到自己父亲那佝偻的腰,以及家中那日复一日不停织机的母亲,他的心中又有无穷的力量。
三月中旬。
一支十几架车马驶进了这个并不富裕的村庄。
一经停靠,就有十数人拿着各种商品开始在村户间推销了起来,钱这里肯定是少的,不过这些人接受以物易物,所以还是有不少村户被吸引,挑选起了商品。
黑牛也不例外。
他知道这支商队的到来代表着什么,哪有商队进村的,就算有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车架。
他也凑到前去,挑选着在这里难得一见的东西。
一边挑,一边细声。
“天王盖地虎。”
“小鸡炖蘑菇。”
“子时田地头,速来,过时不候。”
“了解。”
放下手中正在看的商品,黑牛转身离去。
一到家,他没有任何声张,而是与阿爷说。
“阿爷,二叔家几天没吃饱饭了,天天以水饱腹,我想今天请二叔家吃一顿,你觉得呢。”
刚忙完农活,牛父深凹的眼眶还没有什么精神,听到黑牛的话,诧异的望了过去。
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