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辽宁。
兀术儿回到家中,将自己的左手假肢取了下来,挂在了一旁的木支架上。
“今天也这么晚,现在这么忙了?”
他的妻子,上前帮着兀术儿解下了身上的衣物,给一脸疲惫的丈夫热了一壶牛奶。
“忙,这些天会有很多的户籍转换,户籍部已经转的挪不开脚了。”
“兔崽子睡了?”
“嗯,睡了,今天年级考全年第三,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哈哈,这兔崽子,有出息,小的呢?”
“也睡了,跟他哥哥胡闹了一个下午,早就累了。”
“嘿,这两小兔崽子。”
兀术儿喝了一口热奶,满脸是笑。
“你饿不饿啊,这两天你都这个点回来,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光喝奶也不顶饿啊、”
兀术儿的妻子起身往灶屋走去。
兀术儿点了点头也没阻止,这几天确实太累了,大量的民兵要转军籍,登记员的数量远远不够,现在在各镇负责选拔的登记员都是军中的中低层军官。
现在在辽宁文化水平最集中的要么就是各个新郑单位,要么就是还没毕业的那些学生,而最庞大的人群却在军中。
因为军队里开有文化课程,对于想往上走的军卒来说,识字成为了他们走向伍长什长之位的第一道门槛。
不多时,兀术儿的妻子端来了一叠吃食。
一块炖煮的软烂的羊肉,一碗羊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