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富商宅院。
说是宅院,但无匾无牌门廊上光溜溜的。
宅院里。
一名年过半百富态横生的男人躬着腰敲响了内宅的一处房门。
“郎君,我们该出发了。”
铜镜前,信阳将最后一缕头发鬓在了发簪上,起身对着门外道了声:“知道了。”
最后一眼,信阳看了铜镜中的自己最后一眼,轻叹口气,让自己整个人都变得绵软了些。
推开房门。
阳光洒在了信阳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乃至让门外等候他的富商都忍不住的心跳快了几分。
随着两个小厮的一声轻咳,富商清醒了过来,忙上前说道。
“信郎君,我等要走漯水入河内郡,再从河内进长安,路途遥远,还请郎君做好准备。”
“无妨,早已有所预料,我等出发吧,辛苦桑老了。”
“不辛苦,不辛苦,既然郎君以准备好了,那我等便出发吧。”
随着桑老的招呼声,一个个箱子,细软被小厮们抬着走出了宅院。
宅院外,十几辆马车候着,见到人出来了,马夫们忙上前帮手。
不多时,马车驶动了起来。
车架内,信阳独自坐着,眼睛望着窗外,那边,是家的方向。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信阳在悬壶司接受了诸多的训练,从仪态,表情,许多不足为外人道也得辛密之事。
总之那一个月的时间很紧,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