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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銮向来与倾倾感情深厚,平日里对倾倾的照拂也是有尺有度,自己也不能听信兰无关的一面之词。
抱歉,天銮,原谅我今日用这【焚情炉】试一试你……
我倒是不知道,是希望你醒,还是不醒了……
兰凤阙看这屋内仙倾抚曾用过的物件,手指划过倾倾从前最喜爱的几对耳环、戒指,眼睛一件件打量着倾倾穿过的衣裙,最终挑选了两年来,她常用的覆面黑纱。
他将黑纱放入【焚情炉】,打开门,走向缉天銮的卧房。
远处,槐牢透看着兰凤阙捧在手上的【焚情炉】,眼神晦暗不明。最终,他也没有跟上去。
老了,终究是老了。年轻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
兰凤阙将点燃的【焚情炉】放在缉天銮的枕畔,然后细细打量着自己四个月未再见过的挚友。
半年来不吃不喝,虽然有各种天材地宝吊着性命,但是人还是憔悴了。明明只是二十二岁的少年,却再没有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已经瘦骨嶙峋,仿佛只有一张皮包裹着骨头,不成人样。
还没等他细细怜惜挚友如此悲惨的模样,只见昏迷了半年的缉天銮陡然睁开了双眼,直直望着天花板,声音沙哑地嘶吼着:“小倾——”
兰凤阙看着【焚情炉】的火焰逐渐熄灭——这火能持续燃烧三个时辰,如今仅仅一盏茶便灭了,说明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兰凤阙忽然觉得自己这七年来对倾倾的痴情,还有与缉天銮十七年来的挚友之情,变得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