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上竟然歪歪斜斜写着一些小字,在最开头她便看见了亚托莉娅的名字。
“诶?”亚托莉娅有些意外,还是在袄子下摆蹭了蹭手上的水,接过菲妮克丝手中的布条。但看了小会儿后,少女又回屋抽出了那本识字教材,在菲妮克丝的帮助下开始重新阅读起这封写给她的信。
“是邓普斯先生…”亚托莉娅眼前一亮,还是耐心将布条读到了最后。在这封不知道算不算得上“信件”的布条上,老邓普斯很是夸赞了自己这位新收的,也是唯二的学徒。
前一个自然是小邓普斯,老邓普斯还不忘在信里又花了小半篇幅,来称赞小邓普斯的勤劳和孝顺。直到信件快要结束的地方,老邓普斯才说道正题,也不知是不是那会儿又恢复了清明。
他自知生命快要走到尽头,即便他并不后悔,但还是会担心自己的药剂配方会彻底失传。老邓普斯在信里,用他那反复强调的独特腔调,多次感谢了亚托莉娅为他提供新的思路。
并声称将自己实验室里的一切物品,交由学徒亚托莉娅使用。这位稍有些疯癫的老人,还专门附了片单独的麻布,上面如数家珍般清点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财产”。
“可千万要记得,嗯!得记得啊!采集月见草精露需用陶罐,不能放在玻璃瓶中,也不能见强光。还有毛鳞壁虎身上的鳞片,记得要经常晒干不然药效会减弱很多。对了,别忘记经常收拾实验台,只有保持干净才能更准确…”
老人那冗长的信件并没有什么感人肺腑的用词和抒情,只有些零散混乱的叙述。整封信便在这林林总总的絮叨中,戛然而止,甚至连落款都没有。
“邓普斯先生……”亚托莉娅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