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诚苦笑着说:“我自知今日莽撞多有冒犯,罪不可赦,但我今日是来求见桑东家赔罪的。”
“桑东家既然是歇下了,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等桑东家什么时候愿意见我了,那也不迟。”
徐明辉要笑不笑地说:“左将军好歹是王爷麾下的一员大将,家中长嫂身无寸功,只是区区一介布衣,只怕是担不起将军这么大的赔礼。”
“是我亏欠在先,此时如何赔礼都是理所应当。”
左诚一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的样子,一改徐明辉还没出来前的蛮横张扬,用力一挥手沉沉地说:“都跪下!”
“咱们是来赔礼认罪的,那就拿出该有的认错态度!”
“桑东家要是不见我,我们就在这里跪到死,也绝不起来!”
徐明辉玩味十足地哦了一声,招手示意满脸煞气的徐明阳和桑延佑回来,轻飘飘地说:“那将军轻便吧。我们就不多相陪了。”
“走,跟我回去思过。”
不久前还凶煞得仿佛无人可敌的小崽儿们被徐明辉带走了。
大门关上的瞬间,徐嫣然忍不住说:“二哥,他带着这么多人在咱家门口跪着可不是个办法。”
徐家虽然是没紧挨着热闹的街市,但通向两处来往过路的行人邻居都不少。
人来人往就难免人多嘴杂,这么多人在门口跪着,让人看到了少不得要说闲话。
哪怕分明是他们占了理儿,是左诚最先仗势欺人,但人言可畏这话做不得假。
万一再闹大,说不定反而会害得桑枝夏多个得理不饶人的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