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不已。
但这样的风浪其实席卷不到普通人的身上。
寻常百姓的日子就是那么回事儿,每日除了想办法赚钱买粮让家里多存些米粮,剩下的就是日复一日的吃喝度日。
偶尔磕绊磨牙了,也就是那么几日的事儿,一眨眼不等大风吹,无痕无迹的就散了个干干净净。
至于那些高门权贵中的斗争厮杀,大多数人其实完全感受不到。
所以岭南的王城中的一切景象一如往昔,也跟徐璈他们第一日进城时看到的别无二致。
一家四口漫无目的的走在人潮来往的街头,除了徐璈另外三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根糖人。
桑枝夏拿起帕子把糯糯糊了满嘴的糖渣擦了擦,把自己手里的那个糖人递到了徐璈的嘴边:“好歹是你拿的第一个月军饷买的,咬一口尝尝?”
尝了这一口,等下一次拿军饷可就是要等到明年的这时候了。
毕竟徐璈才刚被罚了一年的银呢。
徐璈不爱吃甜的。
但徐璈还是很给面子地咬了一口,嘴里的糖还没化开,嘴边就又多了一根棍子。
糯糯两眼冒星光,双手举起被自己啃得稀碎的糖人,脆生生地说:“爹爹吃!”
元宝也不甘示弱地赶紧狂递:“我也昏爹爹吃!”
两小只热情相邀,徐璈实在是盛情难却。
等挨个啃了一口都有了交代,徐璈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泛出来的都是一股腻歪的甜味儿,顺着喉头直往心尖上最软的地方滴。
桑枝夏听到徐璈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