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尽管打心眼里就没把秋正当盘菜,不过双方兵力差距甚大,在摸清楚对方底细之前,徐璈也没打算轻举妄动。
徐璈带出的人连夜奔袭数日后抵达指定的埋伏地点,趴在徐璈身边的荣昌小声说:“将军,按照对方的行军路线来看,赶赴徽州的路有三条,他们其实不一定就真的会走这儿吧?”
如果换作是荣昌领兵,他就宁可绕路多上两日的路程,打死都不可能走这条路。
通往徽州的大道有两条,唯一的险路就在他们趴着这儿。
这里是个长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幽深峡谷。
峡谷两侧悬崖耸立,峡谷中间仿佛是被天光劈出了一条狭窄阴暗的通道,从中可横穿峡谷而过。
从距离上论,从峡谷中穿过去的确是省了两日的路,可以更快抵达战场。
可问题是,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样险要的地势一旦己方晚于敌方抵达,就十有八九会遭遇来自两侧高处的埋伏。
秋正好歹也是领了十万大军的定南大将军,至于蠢到这种程度吗?
徐璈嘴里叼着根随手扯来的草根,嚼了嚼懒懒地说:“脑子正常的人不会走这里。”
荣昌愣了愣,恍惚地说:“秋正的脑子不正常?”
“可能吧。”
徐璈轻描淡写地说:“大概是小时候挨打的次数太多,脑子被打坏了。”
“所以,别人不敢走的,一定是他最想走的。”
斥候探子都是双向的。
既为交战双方,想完全将己方的动静隐瞒不被对方知晓,这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