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死了。
永顺帝亲自下旨杀的人,残暴不仁的恶名也是落在了永顺帝的头上,与他人何来半点相关?
陈泰哑然无话。
陈年河搅动着碗中黑黢黢的药汁,心下有了计较。
因天气寒冷之故,之前打得如火如荼的叛军之乱迫不得已暂时停了些时日。
这个消息对京都中惶惶不安的人来说本该是好事儿。
可对陈家不然。
陈年河要想脱离京都这滩浑水,外头的乱子就不能止。
耗子不折腾了,被关在笼子里的猫怎么会有机会被放出去?
陈年河想起在风雪中安然避冬的西北大营,眼底幽光渐闪。
这世道可不能就此太平了……
陈年河闭上眼说:“我听说,在滁州对防徐璈的福坤,抓了不少当地的百姓入营充军?”
陈泰连忙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
“我留意打听了一下,朝中百官以及民间对此非议很大,但皇上那边……似是不太在意。”
“皇上高高在上久居圣殿,当然不在乎脚底蝼蚁的死活。”
倘若京都皇族中的人有一人尚在乎百姓的生死,岭南的大军也不会一路势如破竹扬出这般气势。
陈年河迅速掩去嘴角一闪而过的讥诮,不紧不慢地说:“取笔墨来,我想给故人写封信。”
福坤这样惨无人道且冷酷的举动,极易激起民怒,或许是个机会。
只看远在滁州的徐璈是否抓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