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桑枝夏不日即将抵达滁州,徐璈或许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的缘故,还没等军医提到的虎狼之药用下去,隔日发热的症状就好转了许多。
薛先生等人对此大喜过望。
徐璈依旧是下不得床,面无表情地趴着。
陈菁安挂着自己缠成了粽子似的胳膊,溜达来捡乐子,一看徐璈眉宇间不散的阴沉,话还没出口就先扑哧乐了。
“哎呦,将军这是什么表情?”
“嫂子紧接着就到了,还有你小舅子和三弟也来了,如此家人团聚的大好时光,将军怎么黑着脸呢?”
徐璈要笑不笑地瞥他一眼:“只折一只胳膊还是难为你了。”
当时混战时,怎么就没人先把这货那三尺长的舌头先拔了?
陈菁安捧着自己的胳膊抽了口气,脚尖勾住凳子在徐璈的床边坐下,笑嘻嘻的:“嫂子又不是我请来的,你冲我龇什么牙?”
“再说了,我觉得嫂子这时候来,其实也是挺好个事儿。”
“别的不说,单就你这伤,城内的大夫和军医都无计可施,但等齐老到了,总不会有他老人家都想不出的法子。”
如果齐老都表示无能为力的话,徐璈也大可不必挣扎了,直接等死就行。
徐璈闭上眼懒得接话。
陈菁安难得见他这副憋气的样子,忍笑道:“等嫂子他们到了,你只怕是出不去了,我去替你迎一迎?”
“去。”
徐璈闷着嗓子说:“另外住的地方可安排好了?”
“有薛先生和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