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来到滁州后会有一丝半点的不适应,也生怕怠慢了徐家来的两位少爷。
丁腾把自己的安排大致说了一遍,末了不是很确定地说:“战事稍止,城内万事还在百废待兴中,要想安排多周到只怕是不能。”
“不过住处已经择好了,厨子和伺候的人也选出来了一批,只是不知道是否合夫人的意,将军要不先掌掌眼?若有不合适的话,咱们也好赶着在夫人抵达之前先换了?”
丁腾当真是够仔细,恨不得连安排扫地的婆子看门的门房,全都往上数三代的身家彻查三遍。
可徐璈听完却只是轻轻地笑:“大人,大可不必。”
丁腾没听出徐璈的言外之意,自顾自道:“是我考量不周。”
“将军现下养伤要紧,的确是不该为这些琐事烦心,我……”
“我说的是,这些人其实都大可不必。”
徐璈这段时间被迫在人前一直趴着,也懒得再计较自己是否还有身为一城守将的威严,抽了口气示意陈菁安给自己递个长的软枕,垫着腰淡淡地说:“内子并非娇气的人,也不喜铺张。”
“可是……”
“如今城内这幅情形,一切从简即可。”
徐璈在丁腾的忐忑中笑笑说:“而且就算是大人费心安排了,内子也不见得用得上三成,不必额外劳神费心。”
桑枝夏在家时不喜被人捧着伺候,这么多年来,身边就两个丫鬟,还都是齐老给的,平时也不总跟在桑枝夏的身边。
大老远来了滁州,桑枝夏也不会突然就转了性子。
丁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