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您就别取笑我了。”
“我这伤这两日才刚缓些,今日算是好的,再者说……”
徐璈难得露出了心虚之色,苦着脸说:“我这不是前脚刚撒了谎,当下就被拆穿了,实在下不来台,硬撑着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么?”
金羽卫是江遇白的亲兵,对滁州之战是什么情形知道得一清二楚。
江遇白既然是把金羽卫派出去接桑枝夏,那就势必不会对桑枝夏有半点隐瞒。
但凡是桑枝夏开口问了的,这些人一定会实话实说。
徐璈用脚指头想都猜得到,桑枝夏来的路上肯定是憋了一路的火。
要是不先拿自己的伤卖个惨,这话就很不好说了。
徐璈有气无力地说:“滁州的事儿,我自己回想起来都是满心后怕。”
“当时那情形稍有不慎或者是运气稍微差点儿,就当真是杀不出来了,我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
桑枝夏听得越多,受到的惊吓也就越大。
徐璈此时不由得暗暗庆幸自己还好有伤重这个借口,否则此情此景,他一时间甚至都想不出怎么转移桑枝夏的注意力。
齐老冷着脸说:“既是知道险而又险,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那在决意前去冒险之前,怎么不曾为她和家里的孩子想想?”
徐璈把脸埋在枕头里,苦涩道:“齐老,我的确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当时那种情形,若不可出其不意直捣黄龙,无谓的死伤只会更多,那些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我下不去手……”
滁州必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