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尽管是第一次上手,可有条不紊分外冷静,哪怕白皙的小脸上都沾了血,眉眼间却依旧很沉静。
缝合伤口的剧痛彻底抓走了徐璈所有的心神,徐璈这时候也挪不出心思逗桑枝夏了。
室内除了齐老偶尔的指点,能听得到的只有被不断压制的呼吸。
徐明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抱着自己的银色长枪往门前的台阶上一坐,双眼通红像一只受到了威胁的小狼。
如果徐明阳长了尾巴的话,这时候尾巴上的毛应该都是根根竖起的,直接炸了。
桑延佑的情形也没比徐明阳好到哪儿去。
桑延佑的确是喜欢跟徐璈斗呛声儿,但放眼徐家长大的所有孩子,就没有一个是不曾被徐璈作弄过的,打闹都是日常。
但桑延佑印象中的姐夫一直都是俊美强大,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不管什么时候都游刃有余。
他从未见过这般狼狈的徐璈。
两个黑衣少年一人抱着长枪,一人抱着弯刀坐在了门口,守护神似的双眼血红一动不动,也不吭声。
薛先生见了心下不忍,带着对少年人特有的温和,蹲下来说:“骠骑将军骁勇,战略有策,滁州一战以最小的代价保护了最多的人。”
“他应当是你们的骄傲。”
“我大哥当然是。”
徐明阳梗着脖子手背飞快擦过发红的眼角,咬牙说:“我大哥一直就很厉害,最厉害的就是我大哥。”
薛先生欣慰道:“对啊,骠骑将军悍绩无人可比,所以你们应当为他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