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也是识趣地陷入了沉默。
岭南是被朝廷认定的叛军不假,可朝臣都有所知,岭南叛军并不伤当地百姓,也不多造杀戮劫掠之难。
只要永顺帝还在,大可徐徐图之,慢慢再设法把被岭南侵占的城池夺回也不迟。
北狄不同。
北狄人与中原世代为仇,每逢起战火必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残忍至极。
北狄人绝不能被放进关内。
否则的话……
永顺帝想到被自己亲手毒杀的太子身上的数桩重罪,心头不由得狠狠发寒。
宗室和朝臣之所以对先太子不明不白的死因漠不关心,不是因为没人察觉到蹊跷,而是因为先太子身上背负了与北狄私通的大罪。
身为中原之主,与外族勾结不清,这是绝对不被容许多活的重罪。
所以先太子死也就死了。
但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是永顺帝。
内有岭南叛军为患,外有北狄强兵胁迫。
内忧外患之下,带来的冲击绝对比预想中的更大。
西北绝对不能出事儿。
西北的关口必须守住。
可……
西北现在只有副将驻守,并无主将调遣。
永顺帝后背浸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沉默很久后突然说:“传朕的旨意,宣陈年河进宫!”
一日后,陈年河指腹滑过黑色铠甲的锋利边缘,对着身后的陈泰辨不出任何情绪地说:“回去大致收拾一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