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河急于赶往西北,同行的家中老少却受不住这样的颠簸。
故而刚出京都,陈年河就独自带着一百禁卫军快马加鞭赶路,剩下的禁卫军都随行陈家其余人一路慢行。
禁卫军制定的路线完全避开了被岭南叛军侵占的区域,为此不得不绕道而行。
得知了禁卫军的确切路线,徐璈微妙挑眉:“江安?”
“去西北,绕道走了江安?”
薛先生唏嘘道:“说起来也怪愁人的呢。”
“按理说是途经昌州一线最是便捷,可谁让昌州三日前刚落进了咱们的手里呢?这不绕道可怎么行?”
原本就远的路,被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曲折一绕,基本就是千里大路绕出了万里的效果。
但不这样绕的话,也不行。
总不能跟陈年河似的,一路专门选了偏僻无人的艰难山路抄近道吧?
陈年河受得住,陈家的那些家眷可受不住这样的磋磨。
薛先生说着越发唏嘘:“为了确保陈家的家眷安全,眼看着那些护送的禁卫军是操碎了心,只怕头发都白了不少呢。”
徐璈被他话中的狭促逗乐,搓了搓指腹说:“过了江安,往下是南允?”
“对。”
徐璈悠悠笑了:“这倒是巧了。”
“我最近正好想去南允走一趟。”
薛先生听完面上的笑淡了几分,皱眉说:“将军的伤虽说是好转许多,但到底是伤及元气,贸然再奔波恐会留下暗疾。”
“南允那边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