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河唯一的忌惮就是自己的家人。
在此之前,他们需要先帮陈年河消除一下后顾之忧。
只是薛先生还多有拿不准的地方,忍不住迟疑道:“只是将军,就算是咱们把陈家的家眷都接回了岭南,陈年河那边……真的会按咱们的意思办吗?”
江遇白的确是曾经拜访过陈年河,只可惜没在陈将军那儿得半分好脸。
时至今日,陈年河也不曾表露过半点对岭南的偏向之意,只在滁州攻城时暗中给徐璈提了个醒,除此外什么动作也没有。
而且陈年河重回西北大营,手握十万大军镇在西北关口,跟一路向京都攻进的岭南大军相距甚远。
也不可能像梁壬似的,直接带着大军投转到岭南麾下。
陈年河可不是福坤那种畜生,也不是秋正那种酒囊饭袋。
这样的沙场老将,手握重兵宛如猛虎入山林,哪怕只是暂时的按兵不动,无形的威胁也是意想不到的大。
陈年河这样的人物,一旦惮压不住,那……
“先生。”
徐璈无奈道:“他不会反悔的。”
“事实上,他也很早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薛先生眨眨眼满脸不解。
徐璈也懒得瞒着,淡声说:“先生可还记得,我家中有个跟徐明阳差不多大的小子,叫允儿?”
薛先生茫然道:“记得,那孩子聪慧得很,只可惜身子骨看着稍弱些,比不得明阳和延佑他们结实。”
几个孩子明明是相仿的年岁,那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