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不太习惯这种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动了动趴在徐璈的身上小声说:“可你不是不想伤这边的根基么?”
“要真动了武,岂不是白忙活了?”
不管对什么地方而言,经战乱之后,所见之处必定都是民不聊生。
富贵人家的日子或许还好过些,可一旦伤及元气,后续再想恢复动辄数年数十年。
这并不符合徐璈起初的预想。
徐璈轻轻捏了捏桑枝夏的脸,学着她的样子轻轻地说:“兵不血刃是最理想的过程,有血为祭是必不可少的威慑。”
“枝枝,生意人有自己的斗法之策,但我不是生意人,我是出自军中的莽夫。”
“知道莽夫面对不服的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桑枝夏戳了戳莽夫的鼻子,好笑道:“什么?”
“若言辞不通,那莽夫也尚通几分拳脚。”
徐璈张嘴叼住桑枝夏的指尖,含混笑道:“而且我不想毁的是江南等地的民生,可不是对这些素行不良的豪绅额外多几分纵容。”
“实事求是地说,就算是这些人不给我找事儿,我也是要去上门找麻烦的,早晚的事儿罢了。”
新朝待立,旧制必取。
永顺帝和之前的皇帝,能容得下江南等地养出一箩筐的土皇帝,放任着这些人坐拥金山银海鱼肉乡里,江遇白忍不了。
南浔商会若是讲几分道义,行该行之事也就罢了。
可商会之威积压在官府之上。
甚至还可以无视兵马的调动,以唯恐影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