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屋里的人都出去,戳了戳桑枝夏抖动的肩膀,揶揄道:“这么可乐呢?”
“不是,你……”
桑枝夏乐得眼里都含了水色,艰难地说:“你就是不想让倒霉孩子出去招事儿,也不至于用万字自省书把崽儿往绝路上逼啊。”
一万字?
把徐明阳焊死在书桌前半个月,这小子都不见得能编得出来。
还有桑延佑……
桑枝夏实在想象不出这个可怕的画面,抓住徐璈滑过自己眼角的手,没好气地剜了徐璈一眼。
徐璈把挨的眼刀嚼吧嚼吧,就着个自己凑上去的吻,心满意足地咽进肚子,把玩着桑枝夏的指尖说:“外头要出事儿了,把皮猴儿关在屋里妥当些。”
“再说了,这不是徐明阳自己提的么?我又不是强人所难。”
桑枝夏勉强止住笑,懒洋洋地歪在徐璈的身上:“这是桂盛那边来的消息?”
“嗯。”
徐璈单手搂住怀里的人,拆开信封扫了个大概,带着难言的讥诮说:“枝枝,你看,我就说这老小子什么都知道。”
桂盛暗中送来的密信篇幅不长,逐字逐句全是重点。
水运司的布防情况,人手数量。
被传得玄乎其玄的水匪老巢,匪首及其匪众的具体情况,言简意赅,一清二楚。
桑枝夏也没撑住呵了几声:“详细成这样,可不像是这两天仓促去查的。”
桂盛两日前满脸本分地说自己不知情。
可见的确是没压迫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