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来通人情自己享用的瘦马,都是人家甘愿的?”
桂联志满脸的冷汗落不下,挣扎了半晌才低着头说:“您有所不知,这瘦马都是从小养着调教好的。”
“来之前的具体去向我无从得知,但来了之后,身契之类的都是落了官府大印的,买卖皆通,并不受限制。”
像是想到什么,桂联志又赶紧找补:“不过类似清云他们那种的渠子,有机会也会对一些落单的女子下手。”
“或是下药,或是欺瞒诱哄,到手就是拳打脚踢威逼其签身契,所以这种来路的人,我是从来不碰的,当真从未碰过!”
桂联志人算不上聪明,胜在绝对听亲爹的话。
桂盛一辈子谨慎得很,恨不得半点要命的污水都不往自己的身上沾。
在桂盛的约束下,桂联志这话说得底气十足。
只是注意到在场几人的神情,桂联志又控制不住地开始惴惴。
好端端的,这几位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了?
难不成……
桂联志脸色大变:“难道是您的人被不长眼的动了?那……”
“不拘是谁的人,那不都是人么?”
桑枝夏嘲讽一呵,把捏得皱皱巴巴的纸随手扔在桌上,淡淡地说:“你也知道,那脱口而出的称呼应当是人啊……”
在人口可通买卖的皇权限制下,人命可低贱如草芥,这是桑枝夏很早就知道的。
可据桑枝夏所知,就算是自愿签了卖身契卖身为仆的人,主家掌握了生杀大权也不可无故虐杀,否则当为触律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