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运司因肩负清缴水匪维护一方安定的职责,衙门所辖的官兵比起别处多出数倍,足有两千有余。
钱庵是真的彻底狠下了心,拿起魏城开刀的动作果决又狠辣。
水运司的兵马全部出动,一部分打着抓捕罪人归案的名头,在魏家大行烧杀打劫掠之事,从主子到护卫下人一个都不放过。
另一部分毫无征兆地冲向了魏城在其余地方的产业。
查封,搜剿,抹杀。
一气呵成,不留半点余地,也没给任何人插嘴阻拦的机会。
霎时间整个南允城内的气氛顿为一紧,跟魏城来往密切的人都在咂舌吸气。
不知情的人想到魏城在南浔商会中的体面,忍不住嘀咕一句钱庵是不是失心疯了。
瞥见了端倪一角的人,则是陷入了不可言说的沉默。
这样的走向,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的。
包括风光无限的严峻也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魏城死了。
那个昨天白日里还搂着美妾招摇过市,一掷千金眼都不眨的魏家家主,一夜过去,就死不瞑目地倒在了自家的祖宅里。
连同魏城在内,魏家老宅内的满门二百三十七口人,无一幸免。
这不是在抓捕罪人。
这是最直白的灭门屠杀。
范家的家主范世成昨日接到严峻的传信,连夜赶来南允,不成想却在今日目睹了魏家的满门惨剧。
范世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说:“会首,去钱庵那边的人回来到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