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俊的念头刚起,昨晚的行动他们毫不知情。
看着惊讶不已的范世成,桂盛叹气道:“咱们这些人虽然都在这南允城里,却生生被蒙蔽成了聋子瞎子。”
“这么大的事儿,半点风声都不闻啊……”
要不是严俊的心腹在半个时辰前打探到消息,只怕他们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桂盛感慨了几句还是会首的人能耐大,余光扫过站在严俊身后的人,心头冒出不可言说的荒诞。
是本事大。
改头换面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了严俊的身后,还谁都没察觉出半点不对。
至于水运司突袭水匪一事……
桂盛心说没有那位爷的授意,这人大概率也不会那么凑巧打探出了内幕。
他们能打探到的,无非就是那位想让他们知道的。
桂盛面带愁苦不说话了,范世成愣了半晌,没忍住说:“会首,咱们几家素来与官府衙门来往密切,可这……”
“钱庵大约是起了投诚岭南的心了。”
严俊打断范世成的话,冷冷地说:“这也不奇怪。”
“如今朝廷式微,岭南大军遇战即胜,攻无不克,他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不当亡国之臣,就只能设法转投入岭南麾下。”
范世成压抑着心惊说:“会首的意思是,他打算把知道他之前所为的人都灭口,强行捏造出一副纯臣的样子转投岭南?”
严俊面无表情没接话。
范世成抽气道:“那咱们这些人岂不是都要成了他的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