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嚎!”
桂盛阴沉着脸打断桂联志的呼喊,咬牙说:“外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了?赶紧说!”
桂联志奔走无效累得宛如死狗一般,跌坐在地上苦笑道:“爹,不中用了啊……”
“咱家在南允的铺子都被人围了起来,家宅也被人团团围住。现在但凡是从咱家大门走出去的,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女的被咒骂被丢菜叶臭鸡蛋,男的一句话都没机会说,人围上来摁住就是一顿暴打。”
“人实在是太多了,护卫根本不管用,只能勉强抵住门不让人冲进来打砸闹事儿,可……”
“可眼下这情形勉强抵挡得住一时,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一世啊!”
眼看着桂盛的脸是越来越黑,桂联志破罐子破摔似的带着哭腔说:“咱家的大小铺子面前闹得更是无状。”
“那些刁民拿着棍棒直接往里闯,见了阻拦的人不管不顾就是一通打砸,现不光是买卖没法做了,铺子也开不下去了。”
“那些人口口声声都喊着要商会给出个交代,把之前巧立名目从各处收来的银子都还回去,可是……”
“可是商会之前收的那些安身银,咱家本来也没分到多少啊!”
南浔商会的确是借助势大搜刮了不少银钱。
可搜刮到手的好东西大部分都进了上三家的口袋,剩下的大多数也都入了水运司和水匪手里。
桂家一直不太敢往上拔尖儿,每年为了确保自身商船无虞也付了不少代价。
然而外头被蒙骗的人顾不上这么多,被愤怒冲昏头了的人也听不进去任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