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说:“小人叫王全,之前是魏氏三街绸缎庄的副管事,主要打理的是柜面上的买卖和每日的清点核算。”
王全说完拘谨后撤回自己原本的位置,下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谨慎道:“小人名叫苏山,是严氏在二牛巷饭庄的账房。”
桑枝夏摩挲着指腹嗯了一声,示意下一个继续。
留在里边的人共计八十六人,除了一些不受重用的管事,还有不少曾是账房先生。
直到最后一个人说完了自己的信息,桑枝夏缓缓坐直,在落针可闻的安静中说:“你们都算得上是魏家和严家的老人儿,最少的也在主家做过三年。”
“现在你们之前的主家不复存在了,我本也考虑过要不一次给个痛快,把碍眼碍事儿的全都打发了,也算得个清净。”
“知道刚才扭送衙门的人当中,为什么没有你们么?”
站在最前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众人齐齐地盯着脚下的地面不敢言语。
桑枝夏没得到回答也不恼,轻笑道:“因为你们都还算老实。”
“也万幸这样的蛇鼠窝中,还有为数不多的老实人。”
注意到大多数人面上的紧张都无声一松,桑枝夏慢悠悠地说:“从前老实本分只做该做的事儿,希望你们往后也能安分守己,只做自己的分内之事儿。”
“如果有胆敢阳奉阴违的欺上瞒下的,那就烦请诸位多想想今日外头的那些人是何种下场,也好时刻警醒自己,免得落到比这还不如的地步。”
桑枝夏往椅背上一靠,掷地有声地说:“当然,我眼里揉不得沙子,也不做强摁牛低头喝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