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雨水混成了股往下的痕迹,发愁道:“东家您之前没来过南边儿,只怕也不曾见过发大水时的可怕。”
“我是江南长了半辈子的人,像这么大还不会停的雨,这半生只见过两次。”
管事的脸上闪烁起明显的后怕,苦涩道:“上一次是我还小的时候,那年我才八岁。”
“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么雨下不住,河面涨水,紧接着没多久就是堤坝决堤,洪水遍地。”
“那年……那年过后,我家上下就只剩下了我和我老娘,家里的其余人不是被卷进洪水里淹死,就是被洪水过后的大灾活活饿死……”
管事难掩沮丧地擦了擦眼尾,低着头小声赔不是:“年纪大了说起往事失态,还望东家莫怪,我……”
“你说你只见过两次这么大的雨。”
桑枝夏没顾得上去看管事脸上明显的怅然,一字一顿地说:“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第二次就是现在。”
桑枝夏悬起的心彻底撞向了喉头,瞬间哑然。
管事像是怕桑枝夏嫌自己说不吉利的话多事儿,急忙解释说:“东家,我这真不是在危言耸听。”
“自打雨下成了这样,我去拜访过几个当年大难活下来的人,他们也都觉得今年这雨下得不对劲儿,处处都透着邪门儿。”
“您要是不信的话,要不我去把人找来,您亲面问问?”
桑枝夏缓缓呼出一口气,想也不想地对着惊讶不已的宋六和灵初说:“你们分别驾一辆车,现在就按陈管事说的去找人。”
“记住,咱们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