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惹不得的活阎王叫你来这儿做什么?!”
“都这节骨眼了,不赶紧带上自己的万贯家财撒腿就跑,难不成还想跟快淹到口鼻的大水硬刚?”
“这人到底是想要你全家的命,还是想用自己的命给南允陪葬?!”
越是身家不菲的,就越是看重自己的身家性命。
毕竟人死万财都飞散,再丰厚的家底也轮不到死人来享受,赤金打造的棺椁也不能让死了的人死而复生。
范世成这样的人从幼年时就知道,万事当以自己的性命为先。
遇上可能涉及生死的难题,什么都别合计理应掉头就跑,反正第一要务就是保命。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
范世成不可置信地喃喃:“三又商行的家底可不比你我的少,那桑东家不是个女子吗?”
“这阎王爷索命的大刀都要砸落在脖子上了,这人就一点儿不带怕的?”
“还是说……”
“她把你找来,是想跟你商议从南允撤离最迅速的路线?你……”
“真要是你猜的那样儿,何必把地点定在这里呢?”
桂盛面如死灰地看着不远处不断起伏起巨浪的江面,忍着惊骇轻轻地说:“范兄,今儿可是你自己死皮赖脸非要跟着我来的。”
范世成:“……”
范世成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老桂,咱们都几十年的交情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桂盛抿紧了唇不说话。
范世成磨牙道:“你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