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嫣然欲哭无泪的注视中,齐老摸着下巴幽幽叹气。
“夏丫头前后往滁州送了十几封信,字字句句强调的都是让我们一老一少在滁州老实待着。我们前脚答应得好好的,后脚奔着南允跑得撒丫子,仗着自己又老又弱,不挨揍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徐嫣然痛心疾首地深深抽气,不敢相信被自己当成救星的齐老,打的居然是这种算盘。
齐老施施然地掸了掸袖口,心满意足地说:“再说了,徐明阳和桑延佑那两个小子不是也没听话吗?”
“你怕什么?”
“要挨揍,也理应是他们首当其冲,咱们最多也就是两条被波及的池鱼。”
徐嫣然无言以对地张大了嘴,脑中一片空白。
尽管他们在屋外的说话声被压得很轻,但还是被屋里的人听到了。
桑枝夏面沉如水地走出来,看清被雨淋湿的一老一少,脸黑如墨。
徐嫣然无辜地眨眨眼,还没来得及推脱自己是被牵连的,齐老突然就叹着气说:“丫头啊,我这也都是不得已的啊。”
徐嫣然震惊地抱紧了自己的小药箱,无助到宛如抱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齐老痛心握拳:“嫣然这丫头实在是担心你,在滁州怎么都待不住,我身为长辈,如何忍心见她为此苦苦哀求,日日垂泪?”
徐嫣然虚弱地张嘴:“不是,我……大嫂你听我解释,我……”
“我出于对晚辈的爱护,只能无视你的劝阻,冒险把她带来了。”
齐老先声夺人迅速撇清了自己可能的干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