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
“那点儿家底子是绝对保得住了。”
他们汲汲营营多年,心惊胆战许久,谋算的不就是这个吗?
桂盛沉默了一会儿,百感交集地笑了:“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还有不挂着假面装软弱的时候。”
“如此情形,的确是死而无憾了。”
范世成撩起漫过台阶的积水泼在桂盛的身上,站直了说:“走走走,咱们去那边给两位小爷压阵!”
两位滞留南允的家主花了狠力气帮忙,徐明阳和桑延佑尽管是头一次站出来主持大局,人多嘴杂的混乱场合也安稳镇住了。
与此同时,徐璈也终于赶到了被怒水席卷的渡口。
陈菁安看到来人的瞬间就气笑了:“你小子对跟我死在一块儿的执念这么深的吗?”
“死哪儿你都得跟着来?”
“不,你想多了。”
徐璈单手抓住一个人肩上滑落的沙袋,咣当扔进水中的同时冷笑道:“只是兄弟一场不忍见你到了江底喂鱼,来给你收尸的。”
陈菁安扶着腰笑得喘不上气。
徐璈眸色深深地看着浑浊幽深的江水,一字一顿地说:“而且你放心,咱们谁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