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室内鸦雀无声。
桑枝夏默默低头喝茶不言语,徐璈依旧是笑得一脸从容。
齐老神色复杂,嫌弃地推开徐璈脉象稳健有力的爪子,口吻古怪:“你这个旧伤,想复发到什么程度?”
有一说一,徐璈没病。
这混账东西尽管滁州之战惊险一把险些丢了小命,但恢复得好几乎没什么后患。
正是年轻力壮的年纪,这些时间多劳累奔波于气血有损,也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在齐老看来药都不用抓,吃饱饭好生闭着眼睡两觉,休息足了就能比野牛都壮。
可徐璈既然这么说了……
齐老一言难尽地说:“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样儿的?”
徐璈从善如流地露出个笑:“不要命,但一时半会儿难好,长年累月也不易恢复的那种。”
“啥玩意儿?”
齐老抽了口凉气:“你这是……”
“你小子一肚子就没揣一点儿好心眼儿?”
“眼下正是忙的时候,你……”
齐老话声戛然而止,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啧了一声:“勉力撑着把江南的乱局解了,你是不是就该抱病休养了?”
“年纪轻轻的,病这么早?”
徐璈被齐老奚落惯了,听出这话带着的讽刺也只是笑:“您不是都猜得到的吗?”
“于小王爷的江山大业,我们夫妇出力颇多,再往后江山安定,我就没必要沾染兵权了。”
只是兵权特殊,想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