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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小心打量着江遇白的表情,低声说:“骠骑将军此次南下遇水患之危,处理得当可称完美。”
“危机已除,江南一带也尽入掌控之中,小王爷为何不太高兴?”
江遇白扔开徐璈给自己的密信,单手扶额闭着眼说:“我高兴。”
“也担心。”
书生瞬间领会到江遇白这话的意思,迟疑道:“小王爷是在担心骠骑将军的伤势?”
徐璈报喜不报忧。
送来的消息中只说了江南等地的情形,一字不曾提起自己。
可在南允有人的不只是徐璈。
据江遇白的亲信送出的密信,徐璈在滁州本就重伤未愈。
南下后耗费心神,又抵御水患,在外虽仍是作风强势手腕决然,可面上病容憔悴难以遮挡。
再这么下去,只恐骠骑将军的身子受不住。
江遇白忍着烦躁揉捏眉心:“徐璈那人我知道,再重的伤也都不当回事儿,只要一时死不了就能凑合活。”
“只是人非草木,长久如此……”
江遇白喉头一滚没再言语。
书生见状脑中闪过徐璈在滁州时的浴血悍然,不由得也在心里暗暗叹气。
论叠的军功莫大的功劳,论功行赏之时给出再大的封赏都不为过。
然而不管是什么封赏,都得是人好好的才能去领。
徐璈正是年轻效力的时候,倘若自己的身子出了什么差错,那……
江遇白似是心烦意乱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