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徐璈闭着眼漫不经心地说:“枝枝,我这时候因伤病逐步撤出手中兵权,对我好对他也好,双方都乐见其成的事儿,不用担心。”
顶多就是惹得心知肚明的江遇白多摔几套茶盏。
摔就摔呗。
不久后的天下之主,还能缺他这几套摔起来手感好的玩意儿了?
徐璈一点都不在乎江遇白此时无处发泄的怒火,只把玩着桑枝夏的指尖说:“只是到底是来了个军医,里里外外也不少会往外传话的人,要想把戏做全了,我大概就只能委屈自己躺一段时间了。”
徐璈说着委屈的话,嘴角却一直在无声上翘。
桑枝夏忍笑道:“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多委屈,不过奉劝你也别安心躺太久。”
“否则……”
“要是哪天被人从床上揪起来套麻袋揍了,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洪灾虽过,但百废待兴。
徐璈前脚刚把人人觊觎的江南水乡全盘端到了手中,明里暗里盯着这边的人并不少,要做的事儿也很多。
徐璈撂挑子不干,剩下的活儿就要转交到别人的手里去做。
其余人作何感想不好说,但据桑枝夏所知,拉磨转圈似的陈菁安已经跳脚不止一次了。
陈菁安要是急眼了,那可是真的会动手的。
徐璈不以为意地撇撇嘴,懒声说:“武将只管攻城之计,不计民生得失。”
“我什么轻活儿重活儿都一手搂着干了,养那么多文臣的用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