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得太全面。
陈菁安一时语塞,元才望着几乎是被扶着出现的徐璈,神色古怪。
这就病了?
病得还挺像是那么回事儿?
元才在军医几要杀人的目光中朝着徐璈走来,不等徐璈抱拳问礼,用只有他和徐璈能听到的声音说:“骠骑将军这般惊世之才,竟也用防鸟尽弓藏之危?”
同为武将,多的是感同身受的地方。
元才虽不是什么惊世的名将,看破的东西也不少。
徐璈唇边溢出一抹浅笑,带着病弱的苍白说:“元兄这不是在明知故问了么?”
徐璈目光扫过闻讯而来的旁观者,注意到风尘仆仆赶到的薛先生,轻声道:“其实我一直觉得,胜负不一定非要摆在台面上来论。”
“元兄若只是单纯想与我打一架,咱们大可另挑个时候,至于别的……”
“不妨先坐下来谈谈?”
元才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但他必须为自己带来的兵做打算。
经历共同抗洪一事以后,这些本就不愿同室操戈的兵心中早起了别的念头,顺势归降是众望所归。
徐璈清楚这一点。
元才也心底装了明镜。
二人隔空对视,元才默了半晌,百感交集地说:“我现在算是领悟到了老话的真谛。”
徐璈做洗耳恭听状,元才自嘲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啊……”
桑枝夏对参与抗灾的人一视同仁的大方,吃穿用度半点不含糊,大把大把的银子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