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人还没到,桂盛和范世成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捕捉到的都是如出一辙的发愁。
他们压根就没想弄这么多人过来。
虽有同道中人当互相扶持的老话,但他们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从不自诩是好人。
若是遇上事儿了,当然是死贫道不死道友。
任谁冲在了最前头挡刀都好,只要刀子最终没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皆大欢喜。
然而事实总是在演绎天不遂人愿。
范世成对着桂盛使了个眼色,等桂盛跟着走到外头隐蔽处,话还没出口就先暗搓搓往桂盛的胳膊上糊了一巴掌。
范世成咬牙:“老桂你糊涂啊,你怎么把这些……”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桂盛铁青着脸没好气地说:“你说我,我还想问你呢。”
“问我做什么?”
范世成有苦说不出,满脸憋屈:“我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能犯这种糊涂?”
“我压根就……”
“你不糊涂,难不成我就是脑子被猪油蒙了的蠢货?”
桂盛气不过地横了范世成一眼:“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时候,我还能挪得出心思在意谁?”
“这全都是些闻着腥味儿就赶着往上扑的老狐狸,你觉得犯难的事儿,我就能办得游刃有余了?”
聪明人不只是他们俩。
察觉到形势不对后,明里暗里直接从朝廷属民转变为岭南王之属的人不少。
之前南允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