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吧。”
徐璈事先说过不可张扬,来接的人也知机,三个等候在此的随从上马开道走在了前头,马车尾随而进。
徐璈拎着食盒上车就在念叨:“我都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了,糯糯和元宝还认识我吗?”
“元宝那小子胆儿一直就不如姐姐大,万一见着我就哭呢?”
“还有……”
“还有你絮叨一路了。”
桑枝夏忍无可忍地伸手捏住徐璈的嘴,无奈地说:“近乡情怯就是你这样的吗?”
“人人都说你话少稳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起初的时候还好,徐璈心里藏着桑家的事儿分不出精力。
可和桑枝夏互相透了底之后,徐璈就彻底放飞了。
说起家中许久不见的一双小娃娃就跟屁股底下长了钉子似的横竖坐不住,一日出去跑八遍马,回来一张嘴说起的还是这些话。
桑枝夏实在被他磨得没了法子,揪着徐璈被迫嘟起来的嘴咬牙:“再啰里吧嗦的,就把你撵下去。”
“马也给你收了,走着回家。”
徐璈一甩头把自己被钳制的嘴拯救出来,脑门杵在桑枝夏的肩头闷闷地说:“枝枝,我心慌。”
“糯糯要是问我是谁的话,我……”
“她认识你。”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说:“不是跟你说了好几遍了吗?”
“认识。”
徐璈恹恹道:“我觉得你是在哄我。”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