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在京都盘桓个几年,差不多就该告老了,我惦记这么多来日的事儿做什么?”
“我在朝中压根就不会有来日,这话我不是跟你说过的么?”
“脑子被狗吃了,全然忘干净了?”
类似的话徐璈的确是跟徐明辉透过口风。
但在提及此事的时候,徐璈还只是一个即将入军营的莽夫,区区一个校尉。
如今徐璈在军中地位非比寻常,是所有人默认的小王爷信赖的左膀右臂。
他竟还是如此想?
徐明辉舌头打结:“不是,你……”
“你好不容易拼杀得来的今日,你怎么就……”
“因为我耽于享受,并无心一直吃苦耐劳啊,有问题?”
徐明辉再度被狠狠一噎,跌坐回椅子上的时候胸口还在上下起伏,明显是被气得不轻。
徐璈没耐心给他缓冲的时间,转了转重新拿起的果子,漫不经心地说:“我这念头老王爷知道,小王爷也知道。”
“能当磨刀石的人不少,但可以做得光棍无所顾忌的人只有我最合适,他们也信任我,我为何不做?”
过河拆桥这话说出去是不好听,也有忘恩负义之嫌。
可为人臣子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
主忧臣恐,主怅臣担。
要想万里江山基石稳固,要想来日方长不受掣肘,如今就是最好的时机。
总要有人来祭了这万里河山。
徐璈受岭南王父子的知遇之恩,得报父仇可还徐家祖辈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