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椅背上的弯刀寒光迸裂,人的呼吸间仿佛都被迫掺了一大口彻骨的寒意。
桑枝夏笑色清浅,不徐不疾地道了声失礼了,却也不见起身去把刀收回来。
这么明晃晃的一把刀杵着在脖颈侧,原本还一味叫嚣的郭夫人吓得全身的骨头都在颤颤,连着两个婆子扑过去都没能把人扶得起来。
郭夫人几乎是被强行抓起来重新塞进的椅子。
郭老爷脸色一变再变,目光不善地看着今日到访的人,心里既是发狠巴不得把人全都打出去。
可转念想到妻女口出狂言塞到人家手中的把柄,又不得不逼着自己生生把火气压制下去。
郭老爷黑着脸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内外行事也有必须要讲的规矩。”
“若是我家的孩子一时糊涂说错了话,我这个当父亲的代为赔不是,如何道歉都是无可厚非,何必这般大张旗鼓舞刀弄剑的呢?”
“这样岂不是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和气?”
徐三叔冷笑道:“这话你只怕是说错了。”
“今日这说法要是给不出,我跟阁下可没什么和气的话可谈。”
“至于你说的赔礼道歉……”
徐三叔摆手示意桑枝夏等人后撤,自己走上前对着花容失色的郭嘉和郭夫人,一本正经地躬身抱拳。
“今日我家的孩子莽撞伤人,并非是她们的过错,而是我身为长辈管教不严失责。”
“打人之事,我代替她们几个赔不是,所有的医药银子所需的药材,甚至是想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