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错愕地看着徐三婶忘了言语。
徐三婶带着无尽的后怕苦涩道:“有关嫣然的婚事,王府那边其实早就明里暗里打探过我和你三叔的意思,但我们思前想后装作没听出来,也没敢声张。”
“我和你三叔富贵过,也落魄过,经历过这么多事儿,早就不奢望多的了。”
“与其盼着靠女儿的婚事一步登天,富贵至极,我们却更希望她这辈子都能活得自在,免受多的负累。”
江遇白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天子。
徐嫣然一旦进了王府的大门,来日的尊荣就必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
他们夫妇耗尽半生心血只得了一个徐嫣然,恨不得把心尖子上最软的肉挖出来养着。
深宫之内就是个吃人不见骨头的地方,哪儿会舍得眼睁睁地看着徐嫣然跌入火坑?
桑枝夏脑中白光闪过,轻轻地说:“所以这风声,三婶和三叔一早就知道?”
“不光是我们知道,你婆婆和二婶也都知晓。”
徐三婶叹气道:“只是话到底没说到明面上,咱家动作过于频繁,不免有欲盖弥彰之嫌。故而就算是心里着急,也只能是隐忍不发,要等个合适的时机。”
“不然你以为,我和你三叔为何会同意让嫣然跟着你远去滁州走一趟?我是怕再让她在岭南待着,一旦王府那边开了口,我们留不住这孩子。”
先让徐嫣然出一趟远门,暂时堵住王府那边开口的时机。
缓过一阵儿,再徐徐图之慢慢打算。
对上桑枝夏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