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第二天要出发时,桑枝夏的脸上看起来还是郁郁的。
昨日罕见的赌气,仿佛是点燃了积压在心底的火药堆似的,此时的桑枝夏活像是炸了一夜猫的猫崽儿,过了一夜毛都还没顺下去。
徐璈觉得稀罕得很,下巴搭在桑枝夏的肩头闷闷地笑:“枝枝,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像什么吗?”
桑枝夏推了推他的脸懒得搭理。
徐璈笑声越发肆意:“跟糯糯生气时一模一样。”
板着个小脸也不说话,看谁的眼神都直勾勾的,区别只是桑枝夏不鼓腮帮子,面上少几分稚气多几分清冷的疏离。
桑枝夏心口实在堵得慌,侧身双手捧住徐璈的脸,咬牙道:“我跟你说,我现在气儿可不顺了,知道吗?”
“再多嘴就咬人了哈。”
徐璈一听这话乐得更是开怀,腆着脸指明了位置,追着撵着想被咬一口试试滋味。
桑枝夏被他烦得恨不得打人,等出发的时候面色到底缓和了几分,然而也只是暂时的。
从茶山小楼回来的几天内,众人先是为谢夫人想通了回来感到高兴,紧接着都察觉出来了桑枝夏的情绪不对。
徐璈被多人问话数遍,甚至还被盘查了一通那日去茶山时的全部细节,但也没人梳理出了哪儿不对,徐璈自己也想不通。
这怎么还能一天之内无端变化那么大呢?
早上人还是好好的,到了下午就不太对劲儿,夜间甚至还会莫名掉眼泪。
有时候甚至一整天都闷闷不乐,脾气也相对暴躁许多,很容易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