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了,姑娘要不进去歇会儿?”
到底是个小姑娘,这样惨烈的场景见了,哪儿人会有真的心如止水的?
卢新还想再劝几句,谁知徐嫣然面不改色地说:“我其实很早就见惯生死了。”
卢新到了嘴边的话悉数卡在嗓子眼。
他还听到徐嫣然低低地笑出了声儿:“师父说用医用毒都从性命为先,一人恶百人难活,一恶死,百善得存。”
“无辜者当救,罪该万死的恶人不必怜惜,死有余辜。”
“我试毒试药都是在活人身上试的,就那种恶贯满盈的山贼,或者是奸淫掳掠的恶人,这种人的哀嚎我听过无数,也亲手了结过很多。”
齐老把这样的恶人抓来不直接杀死,把人圈在一处遭受比活着更惨痛百倍的痛苦。
这些惨痛都是那些人该得的。
是他们为自己的恶行必须付出的代价。
徐嫣然自打跟着拜齐老为师后,一直就是这么学的。
所以她辨别不出孕脉,因为这样的脉象她压根就不曾见过。
卢新死活没想到这看似柔弱无害的小姑娘竟有这般心狠果断,暗暗敛去了庇护之心苦笑道:“听姑娘这意思,家里人大约是不知道这些细节的,你也不必与人多说。”
“姑娘只管放心,就算是姑娘不敲打我,我也不会出去多嘴的。”
徐嫣然露出个温婉的笑客客气气的福身一礼:“那就有劳卢副将军遮掩了,感激不尽。”
卢新被她这可称剧烈的反差弄得哭笑不得,急忙侧身避开徐嫣然的礼,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