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要召众将领议事的缘故,江遇白抓紧时间去换了身衣裳。
原本凌乱的营帐内很快被收拾出了能见人的模样,地上原本浸透了烈酒的毯子被收走,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清淡宁静的皂花香。
那是出自三又商行特有的烛。
据说这烛掺了许多珍贵药材,燃烧时散出的香气对人体有益,也有凝神醒脑之效,一根烛可卖十两的高价,在市面上也是供不应求的好物。
白子清静静地看着跃动的烛火一言不发。
薛先生心里着急却不知从何开口。
被紧急召来的和尚等人屏息凝神,都从微妙的不寻常中察觉到了不妙的气息。
令人心惊的窒息在空气中蔓延,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徐明阳和桑延佑也被薛先生强行留下了。
薛先生的原话是白子清的情绪看起来实在不对劲儿,恐会失控。
在场的这么多人就这两小子在白子清面前有三分熟稔,留着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徐明阳和桑延佑隔空对视,在江遇白出现的瞬间垂首屏息。
营帐内的所有人都带着恭敬行礼问安,白子清却坐得稳稳当当完全不见动弹的意思,他甚至还发出了一声不屑至极的冷笑。
江遇白的视线从众人脸上滑过,出人意料地直接走到白子清的面前。
白子清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怎么,我并非岭南属臣,小王爷这是要治我的不敬之罪?”
白家虽一直在为岭南出力,但至今并未走到人前,翻脸不认说起来也并不奇怪。
可江遇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