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远在千里之外的岭南王城,徐璈刚进来就控制不住连打了数个喷嚏。
老王爷原本正在跟老爷子说话,被这动静分散了注意力,带着无法驱散的虚弱笑了。
“这是挨骂了还是受凉了?”
跟前些日子相比,老王爷面上的病色散去了许多,看起来气色也是一日更比一日好。
尽管已经下不得床了,可单看气色谁也看不出这是病入膏肓的人。
唯独一直在给老王爷治病的大巫师和齐老见此情形,悬着的心无法自控开始下沉。
王城内的大清洗已至尾声,剩下的都是枯燥和审讯和问罪。
心腹大患已除,老王爷紧绷在心口的那口气逐渐散开,此时的好气色不能说是回光返照,可也的确是在数着日子过了。
屈指可数。
徐璈皱了皱鼻子面不改色地说:“应该是在挨骂吧。”
反正这些日子已经被骂麻了,骂得不够大声的人都走不到他的面前。
徐璈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毫不在意,老王爷见此却没忍住轻轻一叹:“是委屈你了。”
本该是战功赫赫威名四海的大将军,经此一事后,却不得已背上了奸佞酷吏之名。
只要徐璈在朝中混迹一日,这样的污名就一辈子都甩脱不开。
他会是新帝手中最锋利的刀。
也会是朝臣最忌惮的人。
徐璈面不改色地说一句王爷言重了,转而说起了今日要来禀告的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