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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活的。
老王爷亲手教他的最后一课,是勿强求。
江遇白在被子里深深吸气,片刻后轻轻地说:“先生出去帮我看着药吧,好了就给我拿来。”
薛先生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偌大的宅子内只剩下了江遇白一人,江遇白在长久的沉默后慢慢爬起来走到地上,血红着双眼,对准岭南来京都的方向深深叩首:“爹……”
“终于要跟我娘相见了,儿子贺您……终得夙愿一尝……”
白家宅内,除了此刻忙得脚不沾地的书生等人,其余人的身上都都按国孝的规矩挂了丧。
按江遇白的意思,暂不入皇宫。
所以在江遇白晕死过去后,薛先生只能紧急把人送到了主动提供便利的白家宅内。
白子清看到薛先生出来了,疲惫的脸上闪过一抹忧色:“先生,小王爷那边……可还好?”
江遇白不同于白子清之前接触到的皇室中人,他对权利的渴望不曾压制过本性。
骨子里始终都是热的。
这样的人骤然得知亲父的离世,不可能无动于衷。
在江遇白醒来之前,白子清就忍不住在心里假设,如果江遇白坚持要回岭南奔丧的话,眼前的这堆烂摊子该如何处理。
因为白子清打心眼里就不觉得江遇白的执拗是错的。
薛先生呼出一口气还没说话,白子玉就拧着眉说:“小王爷若是要坚持出京都,其实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