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京都的朝廷分派已立,王城那边的人姗姗来迟,再想像如今这般趁乱掺沙子把权利的强势一端往自己的方向掰,就没那么容易了。
出发点是果断且敏锐的。
目的也是好的。
至于这个过程是不是有点儿强人所难违背人的意愿……
薛先生果断把文相痛斥的秘折往边上一放,眼不见心不烦地说:“总归是好的。”
反正被骂几句不痛不痒,徐璈不是吃亏的人,早晚会寻到由头折腾回去。
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有利于群臣间的人心稳定。
这些唾沫横飞,一心想撞柱史书留名的人,在武将手中被挫些锐气,也不见得都是坏事儿。
江遇白闻声低低地笑了:“我倒觉得文相等人骂得好,我也想骂。”
他不光是想骂人,还想打人。
只是再怎么想,现在也不能。
江遇白闭上眼靠在床头,在薛先生难掩错愕的目光中淡淡地说:“我父王的事儿交给徐璈全权处理,暂时不必分心去那边。”
“即刻传令,我父王当行国丧之礼,即日起举国带孝,群臣挂丧,三月内不许行歌乐酒宴,不可见艳色,违令者杀无赦。”
薛先生飞快敛去惊讶低声应是。
江遇白指尖在被面上来回摩挲,平静道:“另外我久住在臣子家中也不是个事儿,命人把太极殿清扫出来,明日入殿。”
“三日后,召集群臣太极殿议政。”
太极殿是江氏皇族自古以来的太子居所,江遇白下令入殿,无疑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