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血,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消失了……
永顺帝死后的半个月内江遇白都没对外给出半点明示,也不曾诏令要处置谁。
在最开始战战兢兢了几日的皇亲国戚们在这种出人意料的平静中,本能的开始转自己的小心思。
得知岭南王已死依国丧之礼的消息后,原本还在担心前路不知何处去的人好似在狂风暴雨中得见了一抹希望,心里的算盘打得震天响。
江遇白是岭南王之子,是无需质疑的国君之选。
可就算是天子,那也是有宗族有宗亲,掌四海之权,也当受天下之限。
古往今来的帝王都是这么过来的,江遇白也不能例外。
论起亲疏远近,皇室宗亲大多都是江遇白的长辈,就算是当上了皇帝,这人伦孝道总该是要守的?
有人对着宗亲内辈分最长的老亲王提议:“天子丧当守国孝,太子百日后方可登基,登基大典上尚需宗室长辈持礼,而后祭拜先祖昭告天地。”
“既是同出皇族一脉,传承了数百年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只是那位年轻,又骤然丧父,还是在蛮夷之地的岭南长大,只怕是不太懂这些规矩。”
“这种时候新君想要天下臣服,少不得要皇族宗室出力,还是需要人提点扶携啊。”
被人吹捧的老亲王笑了笑,听着这些人的侃侃而谈并不接话。
见时辰差不多了,老亲王借口京都有严令不许重臣宗亲私下来往,把不请自来的人打发了出去。
等众人散去,老亲王一副病弱命不久矣的样子被人扶起,一步三喘绕过屏风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