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白搬入太极殿后的第十日,正在朝着京都赶来的徐璈在途中收到了回信。
厚厚的一大叠,写了徐璈亲启的就写了一个字,可。
其余的没说就是默认徐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反正谁握着兵马谁的本事最大,徐璈顶在了前头,入京的队伍中就算是有再大的愤慨,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徐璈心安理得地把信收起来继续巡视,顺带把交给文相等人的秘折批复也挨个分发到个人。
可称是相当尽职尽责,反正没为自己谋半点职位之便。
田颖儿站起来飞快看了一眼小老头儿的表情,迅速蹲下用手挡在嘴边说:“来了,又要开始了。”
“那个干瘪老头儿又要开始发疯了!”
桑枝夏:“……”
尽管这么说不是很恰当,但这些文臣的犟和无穷的精力的确是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桑枝夏一开始以为最多骂个三两天也就差不多了,毕竟这一路上半点不敢耽搁,日夜赶路也是真的很累人,任谁都有不起用不完的精力。
然而事实证明,桑枝夏真的小瞧了这些人的本事。
从出发的前一日开始,以文相为首的反对一派就拿出了视死如归的精气神,以及百折不挠的坚强气势。
哪怕是试图逃跑被强行灌了软筋散的人,在一日里积攒出了一丁点儿力气,要么花在嘴上盯着徐璈喋喋不休,要么齐聚在手腕上奋笔疾书,挂上徐璈的名字大骂特骂。
重点是这些人骂人的花样还很繁多。
有些词句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