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悲戚的啜泣声。
声声悲鸣入耳,哭得好像掺了不知多少情真意切。
可这些人中又有几个人曾真的见过岭南王呢?
这些落地有声的眼泪中,又有几分是真的?
江遇白在仿佛是经过规训,就连悲意都扑涌得整齐划一的哭声中缓缓往前,脸色除了略带苍白并无任何波动。
剩下的一段距离众人下马随棺步行,徐璈一身孝子的打扮走在最前头。
就连糯糯和元宝的身上都带了孙孝,没让任何人抱着,安静乖巧地跟在徐璈的身后。
徐璈的面色也很平静。
徐璈走到江遇白的对面,单手掀袍跪了下去:“徐璈奉王爷之命,扶棺送灵至此,幸不辱命。”
江遇白垂下眼静静地看着徐璈,片刻后在众人面前径直蹲下,双眼发红地看着徐璈,一字一顿地说:“哥。”
“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先抱我一下么?”
徐璈抬眸对上江遇白被血丝布满的双眼,呼吸微轻。
江遇白很好说话地扯了扯嘴角,对着徐璈伸手:“起来。”
“就算是要跪,那也当是我跪你,自家兄弟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再者说我叫你一声哥,就当是你护着我。”
“我没劲儿拽不动你,自己起来别让我动手。”
徐璈不动声色地垂下眼,佯装是被江遇白扶起的样子搭住他的手。
掌心相触的瞬间,腻了徐璈满手的是厚厚的一层冷汗。
徐璈索性不动声色地抓住了江遇白的胳膊:“